里頭的布置簡單舒服,望向四周,似乎找不出任何多余的擺設(shè),也因此更顯得寬敞。
“看夠了嗎?我寧可你是在看我。”邵風(fēng)坐進(jìn)沙發(fā)中,開始褪下那身殘破的衣服。
“等等,我來!庇觐?zhàn)哌^去,檢視了下他的傷口,“天,衣服都黏在傷口上了,你有沒有剪刀?”
“剪刀在醫(yī)藥箱里!彼钢懊婢乒裣路。
“哦,你等等。”她趕緊跑過去,將醫(yī)藥箱給提了過來,可當(dāng)她拿出剪刀時,小手竟然在發(fā)抖,想要剪開衣服卻不知該從何下手,也不知道她這么剪他會不會疼?
邵風(fēng)見她猶疑不定,忍不住撇嘴笑了,“還是我來吧!
他拿過她手里的剪刀,一刀子一刀子將黏附在傷口上的衣料慢慢剪開,有時不小心用力一拉,才愈合的傷口又一次皮開肉綻!
“。Σ黄、對不起!彼s緊放開手,眼淚簌簌落下。
“沒關(guān)系,再來!鄙埏L(fēng)居然連眉頭也不皺一下,讓雨顏看了更是不舍。
“后面我來!彼钠鹩職。
“你真的可以?別再發(fā)抖 !彼悄ㄐ鄯滤埔还擅运,讓她心頭泛熱,不由得上癮。
雨顏微笑地點(diǎn)點(diǎn)頭,來到他背后,輕輕掀起那已有點(diǎn)熏焦的衣服,慢慢剪開它,這也才發(fā)現(xiàn)他的背脊一片紅,還真是傷著了。
“你真該去醫(yī)院的。”她不放心地說。
“去了不也如此,算了,不如利用這時間做些事!闭f著,他又抬頭看著她,惹得雨顏的心又開始狂躍不止。
“呃——我?guī)湍闵纤帯!庇觐佢s緊拿出優(yōu)碘與燙傷藥膏,并取來溫水先將他黏在衣服的傷口清洗干凈,讓殘布自然脫落。
她非常小心謹(jǐn)慎地一步步做,動作愈來愈熟練,也不再發(fā)抖了。
看著這一切,邵風(fēng)的眼神深邃了,突然,他握住她的手,“可以了,幫我去房里拿件衣服好嗎?”
“好,你的房間是在?”她往里面看了看。
“就在右邊第二間。”他用下巴點(diǎn)了點(diǎn)。
“嗯,你等一下!彼龑λ鹛鹨恍,快步朝房間走去。
一進(jìn)入他的臥室,雨顏同樣感到驚奇,四面抽木墻簡單高雅,但可猜得出里面一定藏著衣櫥或書籍。
歐式復(fù)古銅床上是乳白色床組,剛好與檀木地板相輝映,惟一一個裝飾就是立于房間角落的圓型鼓皮油燈……
對了,差點(diǎn)兒忘了拿衣服!打開其中一扇木墻,果真里頭全都是書籍,但以商業(yè)類書籍和日英文書籍居多。
再打開另一扇,里面是他的一些配件,精致多樣,且看得出價值不菲,可見他是個極有品味的男人。
那剩下的一扇木墻內(nèi)想必藏著衣服了,雨顏快步走去打開它,果不其然,里頭全是他的衣服。
隨意挑了件軟質(zhì)襯衫,才轉(zhuǎn)身她便看見邵風(fēng)站在房門外,一手撐在門框上笑睨著她。
“我還以為你在里面迷路了呢。”他銜著一抹無懈可擊的笑容。
“迷路?!”她原本不懂他的意思,可在看見他魅惑的笑容時立刻明白。
“我……我不是……我只是……”
天,她要怎么解釋才好?就怕愈解釋愈亂。
砰,就在這時候,他猛地將門給關(guān)上,瞬間,房里只剩下她急促的呼吸聲。
尤其他現(xiàn)在正赤裸著上身,露出上頭有著點(diǎn)點(diǎn)傷痕的結(jié)實(shí)肌理,再配上約185公分的標(biāo)準(zhǔn)身材,能不迷亂她的心嗎?
“只是什么?”他低頭肆笑,“等我進(jìn)來,嗯?”
“呃!”她吞了下唾液,直搖頭,“你別胡說。對了,你的衣服。”
她走向他,將衣服遞給他,邵風(fēng)冷不防地將她拉向自己,緊緊扣住她的身子,心跳貼著心跳,熱唇貼著她顫抖的耳垂,細(xì)喃道:“你……不會背叛我吧?”
“嗄?”雨顏愣地僵住身。
“如果我愛一個人,將會全心全意,你會嗎?”他閉上眼,明知感情事是觸碰不得的,可她卻招惹了他的心。
“我……我會!庇觐佈劢堑蜗聹I,猜測他定是受過傷,才會對她這么不信任。
“那好,以后你就是我的了,而我也會好好照顧你!彼鄣琢鬓D(zhuǎn)著溫柔,跟著低頭用力攫住她的小嘴。
剎那間,她感覺一切都亂了!這時,他的大手也跟著魔魅起來,撫上她,技巧性地揉擰著。
他賣力舔吮著她,讓她體內(nèi)的熱氣升到最高,身子也逐漸虛軟了。
感受到她的青澀,邵風(fēng)抬起頭,然而雨顏竟大膽地?fù)ё∷牟弊,將紅潤的唇印在他嘴上,以生澀的技巧挑逗他……
邵風(fēng)身邊多了個女秘書,他們在公司親密的舉止落入其他員工眼中,兩人是戀人的消息便這么不陘而走。
而邵風(fēng)在火場冒死救出雨顏的新聞也登上各報章雜志,眾人為他們之間這分堅定的情感羨慕不已。
在“碩氏”階級只比邵風(fēng)小一階,身為副董的呂克義也對這件事略有耳聞,但他心底不免疑惑,那個工作起來簡直是不要命的邵風(fēng),怎會突然交了個女友?認(rèn)識他多年,他可從沒見他認(rèn)真的與哪個女人交往過,頂多只是抱著玩玩的心態(tài)罷了。
不過,真是如此也好,有了女人或許可讓邵風(fēng)在公事上松懈,讓他有機(jī)可乘。
自從他父親提議讓邵風(fēng)接任董事長以來,他心里就極不平衡,不懂為什么父親會極力推薦他,而對自己的兒子視而不見?
為此,他慪了好久,幾度想找機(jī)會拉邵風(fēng)下臺,偏偏他幾乎找不到任何缺失。
不過……他既然已經(jīng)有了女人,就表示他有了弱點(diǎn)了。
得意一笑后,他按下內(nèi)線,叫來底下的主任王星。
不一會兒王星進(jìn)來,帶著笑走向呂克義,“副董,您找我有事?”
“是這樣的,我聽說咱們那位偉大的董事長交了女朋友了?”呂克義帶著抹詭譎笑容。
“沒錯,最近公司里是這么流傳,而且對象就是董事長的女秘書,好像是叫……叫秦雨顏!蓖跣窍肓讼胝f。
“你倒是打聽得挺清楚的。”呂克義冷冷一哼。
“我知道邵風(fēng)是副董的死對頭,當(dāng)然要將他的事打探清楚!蓖跣亲匀皇前徒Y(jié)有理了。
如果將邵風(fēng)給拉下來,呂克義便可坐上董事長的位子,這么一來他要升官晉級就不是難事了。“好,既是如此,那有件事得請你幫我。”呂克義瞇起眸說。
“副董您盡管吩咐。”王星立刻奉承。
“我要你去調(diào)查那個女人的背景,看看她是什么來歷,然后向我報告,知道嗎?”呂克義瞇起眼說。
“我懂,只是副董是打算……”
“利用她,我相信每個人都有弱點(diǎn),假設(shè)邵風(fēng)的弱點(diǎn)是她,我們就得找出那女人的弱點(diǎn),如此一來便可以一個控制一個,你了解了吧?”他打開香煙盒,叼著一根煙,冷冷肆笑。
“哎呀,還是副董聰明,我了解了!蓖跣谴笮χ
“既然明白就去辦吧!”呂克義吐了幾口煙圈,笑望著他。
“是,我馬上去查。”
王星離開后,呂克義的嘴角也慢慢揚(yáng)起,瞇起一雙城府極深的眸子,“邵風(fēng),你等著吧!我要你輸?shù)煤軕K很慘,呵……”
數(shù)天后,呂克義終于得到所要的資料,原來那個秦雨顏有個賭徒兼酒鬼老爸,這下可有意思了。
他立即撥了個空,想去“拜訪”秦天生,好從中得到更多有利的契機(jī),如此一來他便可以掌控更多算計邵風(fēng)的方法。
但當(dāng)他一來到何家門外,卻見到這幕情景——
“小張,拜托你幫個忙,寬限我?guī)滋彀伞!鼻靥焐蛟诩议T口,直對前來討債的兄弟磕頭。
“姓秦的,沒錢就別賭,想想這一百二十萬,你要多久才還得起?”賭場兄弟狠狠踹了他一腳。
“我知道我還不起,可是我會想法子!我一定會想法子……”呂克義顫抖地望著他,身上全是傷痕,眼底也充滿驚愕。
“也是,你不是有個如花似玉的女兒嗎?真沒辦法就拿她來抵吧,哈……”一伙人狂肆大笑。
“不……不要啊,你們千萬別動她!彪m說他不是個好父親,可也不會賣女還債呀。
“那你什么時候還錢?”賭場兄弟怒目一瞪。
“再給我三天……三天就好!比缃裰荒芡弦惶焖阋惶炝。
“好,就給你最后三天,要再還不出錢,就要你償命!辟場的兄弟冷冷一瞪,臨走前還不忘再揍他一拳。
秦天生整個人被打趴在地上,身體與四肢早已是抖顫不歇。
“瞧你把自己弄成什么樣子。”他們一走遠(yuǎn),呂克義便走上前,蹲在秦天生身邊。
“你是?”秦天生連要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。
呂克義扶起他,笑得詭祟,“我是誰不重要,總之我是可以幫你的人。”
“你說……你要幫我?”秦天生不可置信地又問:“你要怎么幫我?”
“一百二十萬不是小數(shù)目,但我可以想辦法幫你湊!眳慰肆x肆笑著。
“真的?謝謝……謝謝……”秦天生拼了命的跪直身體,不停的對他磕頭。
“別對我磕頭,你只要幫我個小忙。”他扯開嘴角。
“你說、你說。”秦天生也知道這個人不會是上天派來拯救他的救星,會幫他一定有目的。
“告訴你女兒,我有事想請她替我辦,事成之后,兩百萬會立刻送到你手上,多出的八十萬算是我的一點(diǎn)小回饋。”呂克義乍見秦天生,便知道他定是個重錢財勝于親情的人,對這種人他也只好以錢收買了。
“真……真的?”秦天生張大了眼,那表情就跟他所想的一模一樣。
“沒錯。”
“好好,究竟是什么事,您盡管交代。”秦天生咧著嘴說。
“不,我要親口跟她說!
一方面他想瞧瞧能讓邵風(fēng)心動的女人是什么模樣,另方面他也得看看她的反應(yīng),畢竟只有秦天生同意沒用,他是要她的配合。
“好、好,那你說什么時候,我一定叫她留在家里等你!鼻靥焐s緊附和,那么好的機(jī)會怎能錯失?
“明天下班后要她別出門,我會來找她!眳慰肆x站起身,臨走時還不忘再強(qiáng)調(diào),“這件事除了你女兒外,不準(zhǔn)跟任何人提起;還有,要她也得守口如瓶,否則兩百萬可是會就這么飛了!
“你放心,我雖然貪杯,可不會多嘴的。”秦天生趕緊舉手發(fā)誓。
見他這般,呂克義便笑著離開了。
秦天生看著他消失的背影,一掃方才的可憐樣,換上一臉的興奮。
兩百萬……他就要有兩百萬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