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戀奴 第三章

  情況真的只能用峰回路轉(zhuǎn)來形容,平日最不受重視的小小丫頭竟然也能咸魚翻身,跳脫灰頭土臉的廚房,轉(zhuǎn)移陣地去伺候少爺,這對所有人來講,可說是求之而不可得的待遇呢!

  能夠日日與俊偉不凡的少爺四目相對,真是讓一群俏丫鬟們嫉妒得差點(diǎn)胃出血。

  當(dāng)少爺?shù)馁N身丫鬟是件極輕松的工作,平日除了伺候少爺?shù)娘嬍称鹁又,其余的時間便天人地大、隨她高興怎么混就怎么混。

  若是少爺正好有事在忙,或者出去辦事,那更是「家里沒大人」,逍遙快活得幾乎要飛上天去。

  這等際遇,教所有人看得好眼紅。

  雖然,她曾聽幾位在府里待得比較久的長輩說,少爺十分嚴(yán)厲,要她凡事謹(jǐn)慎,別觸怒少爺。可她瞧也不會呀!她覺得少爺人很好,一點(diǎn)都不難相處,像上回她說他愛計(jì)較、難相處,還講了他好多壞話,他都很大方的原諒她,為什么大家都把他說得好像很可怕的樣子?他們一定是誤會他了,下次見著大叔、大嬸們,她一定要跟他們講。

  端著冰鎮(zhèn)銀耳湯前住書房,她邊想,一邊很篤定地告訴自己。

  她也不曉得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在意這件事,就是不喜歡有人冤枉少爺。

  走著走著,書房已然在望。

  這陣子,她已經(jīng)比較不會迷路了,剛開始,少爺老是等她的飯菜等到餓扁肚子,可是他都沒有怪她哦!連罵一句也沒有,害她覺得好愧疚。

  但是他會笑她,而且是很用力、很用力地嘲笑。

  像剛開始那幾天,他會說:「終于來了?再晚一點(diǎn),妳大概正好趕得及給我掃墓上香。」

  什么嘛!她不過才晚一個時辰,哪有這么夸張。

  再過幾天,他又會說:「真可惜,滄海沒變桑田,而我,還是沒餓死耶!」

  再接下來,他會訕笑著告訴她:「不錯嘛,有進(jìn)步了,我還以為我會等到?菔癄呢!」

  直到最后,她小小的腦袋瓜終于能準(zhǔn)確地記住觀風(fēng)苑的方向及建筑結(jié)構(gòu),并且準(zhǔn)時將飯菜送到他面前時,他竟然用力揉了幾下自己的眼睛,然后見鬼似地看著她!覆粫桑课颐髅鳑]餓昏呀!怎會產(chǎn)生這么嚴(yán)重的幻象?」

  好侮辱人對不對?彷佛她得蠢得像豬一樣才正常似的。

  要知道少爺已好久沒在正常時間吃上一頓飯了,所以她當(dāng)然能理解他看著飯菜,感動得差點(diǎn)痛哭流涕的模樣。

  再者,要換作別人,對于不太精明的她,絕對少不了一頓嚴(yán)厲的責(zé)罰,哪能放縱她這么久,可是少爺都沒有,雖然嘴巴壞壞地老愛取笑她,但他對她是真的很包容,所以,她怎么能不喜歡他呢?

  不管如何,她真的好高興能留在他身邊伺候他,這么好的少爺,要她伺候他一輩子她都甘心。

  「少爺!顾p喚了聲,探進(jìn)頭去。

  「沒把自己弄丟耶,普天同慶!骨烦炿S意瞧了她一眼,又將視線拉回手邊的書冊。

  「那已經(jīng)是很久以前的事了,少爺別老拿這事兒取笑人家嘛!」她跳了進(jìn)來,嘟嚷著小嘴抗議。

  「當(dāng)心我的銀耳蓮子湯!骨烦灈鰶龅貋G來一句,順手翻過下一頁繼績看。

  「是,奴婢遵命——」尾音拖得長長地,她皺著俏鼻,神態(tài)嬌憨地將銀耳湯給奉上。

  「妳這丫頭!骨烦灆M她一眼,端過瓷碗舀動銀白剔透的銀耳就口。

  她托著香腮,眨巴著大眼靠近他!冈趺礃,好不好吃?」

  「甜度適中,銀耳入口的觸感不錯,蓮子也熬得恰到好處!

  他下了個中肯的評論,然后抬眼看向眼前發(fā)亮的小臉。「怎么,妳想吃?」

  「才不是!顾峦路凵啵涌蓯蹣O了。

  「是嗎?想吃就直說哦!我不是那么小器的人。免得到時口水流滿地,那就丟臉了。」

  「真的不是啦!」她鼓著粉頰用力辯解!溉思抑皇窍胫牢易龅你y耳蓮子湯合不合你的胃口而已!

  本來不想說的,可是他把她形容得像貪吃鬼一樣,好沒面子。

  「這是妳做的?」

  「對呀!」她甜甜笑著。

  不知名的光芒從屈胤碁?zāi)樕弦宦佣^,快得無法捕捉。

  小丫頭春心蕩漾了呢!

  這種事,她其實(shí)只要交代廚房一聲就行了,然而她卻有了親自為他準(zhǔn)備一切的心情,誰能說他不是在她心中占有某種地位了呢?

  「想討好我。俊

  討好?她皺皺秀眉。

  才不是,她只是單純的想對他很好、很好而已,就算他不是少爺,她也會這么做的。

  可是這種話怎么能說?好羞人。

  那……算了,順著他的話講總沒錯吧?

  「對呀,犯法嗎?」

  屈胤碁玩味似地挑高眉!复竽懙男⊙绢^!光是這句話,就一點(diǎn)也不像討好,反倒像挑釁!

  啥?這樣也算犯上?這少爺真龜毛。

  「那不然呢?」她偏著頭,好傷腦筋地思考著!改阒苯痈嬖V我,我該說什么好了!

  屈胤碁悶笑一聲,這丫頭真的是純到全然不識人間險惡。

  「又笑我?」她一直都很懷疑,少爺為什么會指定她來服侍他,他應(yīng)該知道她這顆小腦袋并不怎么聰明,就算原先不知道,后來也應(yīng)該受夠了才對,可是他還是沒有換掉她。

  那么、他又是為什么留住他口中這個笨笨的她呢?

  后來,總算讓她想出一個答案來了:因?yàn)樗芎猛,每天少爺都要取笑她好多次,多到她?shù)不清。

  既然她唯一的用處就是娛樂他,那好吧!就讓他笑個夠好了,常保持好心情,身體才會健康,她給他笑沒關(guān)系。

  可是她還是很疑惑!她又沒說什么。

  于是,她忍不住問:「少爺,我是不是真的很好笑?」

  他一愕!冈趺催@么問?」

  「因?yàn)槟忝看慰吹轿,就會把我?dāng)呆了一樣取笑——就算我什么郁沒做!

  屈胤碁抿抿唇,狀似掙扎!敢欢ㄒf?」

  「當(dāng)然。」她的態(tài)度極為堅(jiān)持。

  「那好吧!」屈胤碁清了清喉嚨!笂叢恍枰鍪裁,因?yàn)閵叡旧砭鸵呀?jīng)是個笑料十足的笑話了!

  聞言,她氣鼓了嫣頰。「什么話。 

  沒錯啦!她承認(rèn),自己的確是迷糊了點(diǎn)、傻氣了點(diǎn)、遲鈍了點(diǎn),再加上少根筋了點(diǎn),但……也不至于像個笑話吧?真惡劣!

  「少年不識愁滋味,愛上層樓,愛上層樓,為賦新詞強(qiáng)說愁!骨烦炌蝗幻俺鲞@一句,聽得她一頭霧水。

  這又是什么意思?

  「辛棄疾的詞,沒聽過嗎?」他深思的眼,似欲望進(jìn)她純凈的靈魂深處。

  她搖搖頭!笡]機(jī)會讀書識字!

  「像在形容妳。有著不識愁滋味的無憂與純真。好好保有妳那份不染纖塵的清靈無邪吧!這是很難得的。」畢竟,這樣的日子不多了,在不久的將來,她將只剩欲哭無淚。屈胤碁殘酷地在心中接績道。

  「這首詞叫什么名字。亢孟窈苡幸馑!顾信d趣地問著。

  他若有所指,一字字意味深遠(yuǎn)地道:「丑、奴、兒——」

  「噢!」她對「丑」字很敏感,他是不是又想取笑她啊?

  想著,她雖然知道他這闕詞還沒念完,這會兒卻失了興致,不想再追問下去了。屈胤碁倒也沒表示什么,深望著她,然后說道:「人人都有名字,妳,也想要嗎?」

  她輕咬下唇,沉默半晌,才輕點(diǎn)了下頭。

  屈胤碁沈吟道:「就喚奴兒吧!如何?」

  她訝然地仰起頭。是——「丑奴兒」當(dāng)中的那個嗎?他究竟是何涵義呀?是不是連他也覺得她丑?

  「怎么,不好聽?」

  「不……不是……」能有個代表自己的名宇,是多美好的事,而且還是由他所賜予。她只是弄不懂他的心思……「那就這么決定了!骨烦灩室獠蝗ダ頃僬矍Щ氐乃季w!高@名字是由我所取,妳必須永遠(yuǎn)記住,奴兒!

  一聲奴兒,貼上了他的所屬印記,彷佛宿命。

  她,注定會是他的。

  一手輕畫過細(xì)嫩的臉龐,蝶棲般的低沈柔音溫存醉人!赶氩幌胱R字?」

  「呃——」像是被雷給劈到,她彈跳起來,瞪大了水靈星眸。

  他……他剛才……是不是很親密的……摸了她一下?

  他的指尖像是有名不知名的魔力,淡淡的溫度留在嫣頰,燒燙的熱度持續(xù)蔓延,太陽都還沒下山,晚霞卻全都住到她臉上來了……她懷疑熱辣的小臉很快就會著火似地?zé)似饋怼?br />
  意亂情迷是嗎?屈胤碁審視著她,唇角噙起難以察覺的謔笑。

  這青澀生嫩的小女孩,比他所想象的還要羞怯呢!不過才試探性地小小碰她一下,她就臉紅得幾乎昏倒。

  看來,又是一個無知的小處女。

  無所謂,這在他來講,一點(diǎn)差別都沒有。

  「我問妳,想不想識字。需要再重復(fù)第三遍嗎?」

  「那個……我……你……」他問這個干什么?

  小腦袋迷迷糊糊,她本能地道:「想是想啊,可是又沒人肯教我。」

  「我不行嗎?」他問。

  「?」淡淡的一句話,又教她愣了個十足。

  「嫌棄我?」屈胤碁反問。什么反應(yīng)嘛!嗟!

  「不,不是……」她連連搖頭!肝也幻靼,少爺為什么……」

  「那就是妳太蠢,怕又被我嘲笑?」

  「才沒有!顾泵氐溃茏x書識字是很難得的,被嘲笑一下又有什么關(guān)系,反正她也習(xí)慣了。

  「可是……少爺這么忙……」

  「所以才需要一點(diǎn)消遣!」

  她努努嘴,皺著小臉。「拿我當(dāng)消遣?」

  「反正妳鬧慣笑話了。」他答得很大方。

  瞧瞧,這是人話嗎?好沒天良。

  「人家才不會,不信你等著瞧,我一定很聰明、很聰明給你看!挂粫r嘔不過,奴兒姑娘下了戰(zhàn)帖。

  「嗯哼!骨烦炋舾咭贿叺拿济樕弦稽c(diǎn)也不掩飾地掛上大大的「懷疑」二字。

  嗚……這少爺怎么這樣啦!把人給瞧得好扁。

  等著!她要雪恥!她要出一口氣,讓少爺心服口服!

  ※※※

  然而,不爭的事實(shí)卻證明了屈胤碁的鄙視是對的。

  「笨蛋!妳在鬼畫符!」就連最基本的永字八法都給她扭曲得難以辨識,她還想學(xué)個鬼?

  算了,對于她,他是徹底絕望了。

  「送妳一句話:朽木不可雕也!妳呀,是寡婦死了兒子!」

  什么話!奴兒很不服氣地站了起來!溉思夷挠泻軟]指望,我覺得我今天有進(jìn)步了!

  「好。請問妳進(jìn)步在哪里?」屈胤碁一副洗耳恭聽的姿態(tài)。

  「我……我……進(jìn)步在……」聲音愈來愈小,奴兒很認(rèn)真地盯住墨痕未干的紙張,想找出今天和昨天的差別。

  啊,有了!

  她笑逐顏開地道:「你看,我今天筆劃都沒少,而且有組合在一起!

  「是啊!比起昨天『分尸』的慘況,妳今天能留它個全尸,孔老夫子的確該含笑九泉了!顾哉f,要不是他太堅(jiān)強(qiáng),早就吐血給她看了。

  習(xí)慣了他的惡毒,奴兒一點(diǎn)都不以為意,興致勃勃地道:「我們繼續(xù)!

  「還要繼續(xù)?」他哀鳴。奴兒姑娘是嫌不夠丟人現(xiàn)眼,還是高估了他的堅(jiān)強(qiáng)度?

  「我說奴兒,妳饒了我吧!我已經(jīng)被妳笑到無力了。」

  「不管,這個很重要,我一定要學(xué)好。」奴兒堅(jiān)持道,態(tài)度極為認(rèn)真。

  「好吧,妳想學(xué)什么字?」他問,大不了再一次笑到腹疼而已。

  「你的名字!

  執(zhí)筆的手一頓,屈胤碁看了她一眼,終究還是什么也沒說,揮墨而就。

  第一個字才剛寫好,她就開始蹙眉;再來是第二個字,她秀眉打成了死結(jié);第三個字……她垮下小臉,五官皺成一團(tuán)。

  「怎么……筆劃這么多?」奴兒苦著一張臉,試圖討價還價。「能不能少一點(diǎn)?」

  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,筆劃多寡,豈是他能決定的?不過話又說回來,連個「永」字都寫不好的人,你能指望她什么?

  屈胤碁嘆了口氣!甘菉呑约阂獙W(xué)的,要是太難,那就放棄好了!

  「誰說要放棄?我一定把它學(xué)好!」

  奴兒那張清秀的小臉,散發(fā)者堅(jiān)毅執(zhí)拗的光彩,那一刻,屈胤碁的心頭莫名地一悸。

  像要逃避什么,他匆匆別開眼。

  要駕馭她的人是他,不是嗎?怎么他的情緒反而受她牽引了呢?這太可笑,也太荒謬了!

  是錯覺吧?心,早已宛如一江死水,如何能再有波動?更何況,對方還是個毫不起眼、青澀無知的黃毛小丫頭。

  單純的奴兒,完全沒有察覺到他的情緒變化,專注地埋首練字去了。

  她心中,只有一個意念:什么字都可以識不得,什么字都可以寫不好,就他的名字,她一定要學(xué)會。

  一遍又一遍,深深地,將紙上蒼勁瀟灑的字體映入眼簾,也烙在心底,藏在無人探知的靈魂深處,成為一則羞澀的少女心事。

  ※※※

  隔日。

  「少爺,你看!故诌叺臅吹揭话,一張紙湊了過來。

  屈胤碁狐疑地看了她一眼,放下書冊,接過那張紙,先是橫看,再豎看,最后還倒過來看……說實(shí)在的,他怎么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。

  「看出來沒有?」瞧她發(fā)亮的大眼,是那么期待地看著他,再鐵石心腸的人都不忍心在此時潑她冷水。

  「妳——等一下,我再研究、研究!骨烦炌塘送炭谒仓^皮將眼珠子黏在那張畫若無數(shù)扭曲線條的紙張上頭。

  「好,你慢慢看!古珒嚎墒切判臐M滿的。

  「這——是一個字?」初步研判,好像是這樣。

  「對!拐f著,臉上的笑容又燦爛了幾分。

  「那——」完了,接下來他就是瞪凸了眼珠子,也看不出什么蛛絲馬跡了。「可不可以提示一下?」

  「不可以!古珒亨倨鹦∽臁_@么明顯的一個字,他怎么會看不出來呢?

  「好啦,就一點(diǎn)!顾植皇巧,什么提示也沒有,猜得出來才是奇跡咧!

  奴兒歪著頭想了一下!改呛冒,它是一個姓!

  姓?

  屈胤碁微愕地張著嘴。有這么奇怪的姓嗎?

  仰起頭,迎視眼前的小臉,他抿著唇,表情有點(diǎn)怪異,像是想笑、又拼命隱忍的樣子。

  「是不是——」他壓低了嗓音,很困難地?cái)D出一個字:「康?」

  「不對!古珒旱男θ蓍_始住下掉。

  「那——是周?」

  「也不對!孤勓,她的小臉開始僵硬。

  「藍(lán)?葛?雷?龐?朱?」搞到最后,根本是天馬行空,亂猜一通,甚至就連朱玄隸的姓都暫時借來用了。

  「不對、不對,都不對啦!那幾個字差那么多,怎么會像呢?

  少爺,麻煩你認(rèn)真點(diǎn),別敷衍我嘛!」

  屈胤碁按住發(fā)疼的額角!概珒,妳別為難我好不好?趙、錢、孫、李,妳自己挑一個,我真的盡力了!

  奴兒失去光彩的小臉掛滿了失望!肝揖椭罆@樣!顾龕瀽灥氐馈!高說我呆,你更夸張,連自己的姓都認(rèn)不出來!

  屈胤碁聞言差點(diǎn)栽到椅子下去!

  他瞪大了眼,抓起那張紙!笂呎f這個字是『屈』?我的老天爺!妳饒了我吧!奴兒!想笑死我也不能這樣。」

  說完,他真的不客氣地爆出驚天動地的大笑。

  「少爺最討厭了!」她咕噥道,不服氣地抹抹臉。「你等著看好了,總有一天,我會把它寫得很漂亮,不讓你有機(jī)會錯認(rèn)成任何一個字!」

  喲!奴兒姑娘不堪奇恥大辱,發(fā)下宏愿了呢!

  屈胤碁?zāi)坎晦D(zhuǎn)睛地盯著她的小臉,雙唇抿得死緊。不是因?yàn)樗脑,而是……不行!他真的忍不住了?br />
  轉(zhuǎn)過身,他努力地將成串笑意咽回腹中。

  少爺?shù)谋砬楹霉殴峙叮?br />
  奴兒眨眨眼,大惑不解地看著背身而去、雙肩抖得厲害的他。

  「怎么了嗎?少爺。」她繞到他面前問道。

  屈胤碁看了她一眼,又將臉別開,表悄更加怪異!笡]有!

  「我不信。不然你不會擺那種表情,好像便秘。」奴兒不死心地纏著他,扯了扯他的衣袖,非要挖出一個答案不可。

  屈胤碁一聽,再也忍不住地放聲大笑,笑得腸子幾乎打結(jié)。

  「妳……妳……的臉……」

  「我的臉怎么了嗎?」奴兒不自覺又摸了下。

  「妳……哈、哈、哈……沒怎樣,一點(diǎn)也沒怎樣……」

  騙人!都笑得說不出話來了,哪有可能沒怎樣。

  「少爺!」她不依地嚷著。「不要笑了,快告訴人家嘛。 

  「我偏不。」

  「少爺!」

  「叫祖爺爺也一樣!

  「不要這樣啦——」她又移近他一步。

  「妳不要過來。」屈胤碁瞪著她的手。袖口一角已經(jīng)被她「染指」了,他可不想再擴(kuò)大災(zāi)情。

  奴兒順著他的視線看下去,看見了一雙沾著黑墨的手,再想想她碰了無數(shù)次的臉……一瞬間,她恍然大悟,終于曉得少爺在笑什么了!

  「討厭啦,你怎么不早說!」

  「我才在懷疑咧!妳是把整個硯臺的墨水都往臉上倒了嗎?」

  聽他這么一說,奴兒已經(jīng)可以想象這張臉有多可笑了。

  「你真壞心!箍吹搅艘膊桓v,就會嘲笑她。

  奴兒嘟嚷著移開臉,使起性子來了。

  「生氣啦?」屈胤碁湊近她,逗弄道。

  「不理你!拱浩鹦∠掳停苡袀性地不看他。

  沒有過比她更囂張的丫鬟,她似乎忘了誰才是主子。

  「妳確定?」異樣的邪笑在屈胤碁?zāi)樕蠐P(yáng)起,可惜她沒看到。

  「對!顾龍(jiān)定地說,她要很有骨氣,說不理他就絕不改變心意。

  但奴兒卻沒想到……一雙長臂竟由后頭伸來,將她納入溫暖厚實(shí)的胸懷之中,屬于他的男性氣息,立刻綿綿密密地包圍住她……像是被雷給劈到,奴兒的小腦袋一片空白。

  他、他、他……在做什么呀!

  少爺怎么可以抱她?而且還……用很溫柔的那種方式抱她……翻轉(zhuǎn)過她的身子,屈胤碁的雙手一點(diǎn)也不打算離開奴兒的纖腰!高是不打算理我?」

  「呃……」要說什么?她早就失去思考能力了。

  凝視她意亂情迷的小臉,屈胤碁在心底冰冷地諷笑。

  從沒有一個女人能逃過他所撤下的迷情網(wǎng),眼前清純的小丫頭也一樣!

  似有若無的曖昧氛圍,最是能讓女人芳心迷亂,這點(diǎn),他再清楚不過了。

  「那我就一直抱,抱到妳肯理我為止哦!」

  什么?那還得了!奴兒急忙叫道:「好啦、好啦,我理你了!

  「這樣啊。」他點(diǎn)了一下頭!改羌热粖叴蛩憷砦伊,那么應(yīng)該也不介意讓我抱一下才對。」

  「怎么這樣!你說話不算話,小人啦!」奴兒哇哇大叫。

  他并沒有抱得很緊,可是她就是覺得快不能呼吸了,心跳得好快、好快,她也不曉得為什么會這樣,只知道再讓他抱下去,她都要生病了。

  「妳呀,傻里傻氣的!」他輕笑,微松了手,但仍是沒有放開,抬起手極盡溫柔地在她臉龐輕拭。

  現(xiàn)在又是……什么情形?

  奴兒眨著盈盈大眼。臉龐上滑動的大手,極輕、極柔,似在呵護(hù)什么,那好像是一種叫……「柔情」的東西……害她頭昏昏的,好像喝醉了一樣。

  可是,也不對呀,少爺怎么會……她……噢!不行了,她什么也沒辦法想,她快昏倒了……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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